孰是孰非散文

孰是孰非散文

　　朋友老安，到外地的一所大學，去承包食堂。學校為了多收承包費，給他定了很多苛刻的條件，包括菜價得由學校來定，比如炒豆腐是5塊，炒雞塊也是5塊，而且還必須得樣樣俱全。

　　老安從事餐飲業多年，身經百戰，他立時感覺到這事不對，但此時合同已簽，退出去是來不及了，不退出去當月就賠了幾千塊。關鍵時刻老安一咬牙，采取了許多“得力”的措施，專收老母豬肉、病死肉雞，蔬菜也弄些爛柿子、半截茄子之類的破菜。老安的窗口，依然香氣撲鼻，學生們吃著香甜，絲毫沒有覺察到飯菜的質量。

　　即便如此，老安也沒掙幾個錢，他只是在找機會抽身退步。機會終于來了，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有意思承包食堂窗口，老安豈能放過他？連忙把他請到自己家的廚房，看著十幾個工人在熱火朝天地忙活著，再看到窗口排隊打飯的學生們。小伙子終于動心了，他請老安喝酒，喝多了痛苦地說：“大哥，我都被人騙了八回了。”

　　老安一拍他肩膀，一臉誠懇地說：“兄弟，你也不差這一回了。”

　　兩個人交接完畢，老安帶著一個學期掙來的萬八塊錢，又跑到其他地方承包食堂，據說這回利潤可觀，一個月就掙上幾萬塊。昨天回來，得意地給我講了這些故事，最后還告訴我，那個小伙子，最后賠了八萬塊。

　　我說你就缺德吧，只可憐那些學生們，一個個吃著垃圾菜，更可惜那個賠錢的小伙子，他一定是用最優質的服務來換取了最慘痛的第九次上當受騙。

　　老安卻不以為然，他十幾歲就經商，滿臉子市儈思想，講究“無利不為。”什么道德、品質，在老安腦海里根本不會體現，只要是能讓自己掙錢就是好的。他也從來沒想到自己做的這些事是否卑鄙無恥，相反還帶著一種異常得意，因為他又勝了一把，靠自己的手段獲勝，當然得意。

　　我們爭了幾句，各不相讓，后來老安說我，這個社會是適者生存的，你這樣的如果和我一起出去謀生存，我能吃得滿嘴流油，你就得生生餓死。

　　我一下子無語啞然，是呀，在如今社會的生存環境下，我這樣的，也包括那個小伙子那樣的，都根本不是老安的對手。你再有品德，再有素質，再善良，但是捧著這些光環能生存嗎？一個善良而導致自己餓死的人，和一個缺德而導致自己富足的人，到底哪個才是正確的呢？在現實面前，選擇生存和選擇正義，到底哪個更重要？誰又能一生正義呢？如果做不到，那他還有資格去說老安嗎？

　　我真的無話可說了，也沒有力氣再去訓斥老安的卑鄙，同時，更加相信唯心主義信不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純屬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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