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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公司財務報表非標準審計意見分析
摘要：2008年上市公司財務報表審計意見是執行審計準則，對上市公司按照新會計準則編制的財務報表發表的第二個年度審計意見。本文在對上市公司2008年報審計意見總體分析的基礎上，重點對非標準審計意見的具體類型、公布時間、在交易所及不同類型上市公司的分布狀況進行了分析，對于相關部門完善政策制度、加強對會計師事務所及上市公司的監管、提升注冊會計師審計質量具有參考價值。 關鍵詞：上市公司 年度財務報表 審計意見 審計意見是注冊會計師，運用專業知識、技能和經驗對財務報表進行審計并發表的旨在提高財務報表可信賴程度的一種專業鑒證結論。包括標準無保留意見和非標準意見，后者具體包括帶強調事項段的無保留意見、保留意見、無法表示意見和否定意見四種。2008年是上市公司實施新會計準則的第二年，也是國內外經濟環境發生深刻變化的一年，全球金融危機對我國實體經濟的影響不斷加深，上市公司面臨的風險和盈利壓力進一步增大。上市公司2008年審計意見是注冊會計師運用新審計準則對按照新會計準則編制的財務報表發表的第二個年度審計意見。本文在對上市公司2008年報審計意見總體分析的基礎上，重點對非標準意見的具體類型、公布時間、在交易所及不同類型上市公司的分布狀況進行了分析，進一步印證和發現了一些有價值的現象。 一、上市公司2008年審計意見的總體分析 (一)年報審計情況統計 根據中國注冊會計師協會(以下簡稱“中注協”)發布的2008年年報審計情況快報統計，截至2009年4月30日，除*ST本實B(200041)外，全國1624家境內上市公司均如期披露了2008年年度財務報告(以下簡稱“2008年報”)。2008年報所出具的審計意見類型包括標準無保留意見、帶強調事項段無保留意見、保留意見和無法表示意見，沒有公司被出具否定意見。其中，1514家公司的審計報告為標準無保留意見，占全部公司的93.23％；110家公司被出具了非標準審計意見，占全部公司的6.77％，其中，75家公司審計報告為帶強調事項段的非標準無保留意見，占比4.62％；18家公司審計報告為保留意見，占比1.11％；17家公司審計報告為無法表示意見，占比1.04％。2006年、2007年、2008年上市公司年報審計意見具體情況如(表1)所示。與2006年、2007年相比，無論是絕對數還是所占百分比，2008年報審計意見中標準審計意見持續上升，非標準意見百分比在2007年創下10年來新低(7.69％)后延續了這一良好勢頭。由此可見，盡管非標準意見的具體類型存在不同情況，2008年報審計意見總體要好于2006年度和2007年度。 (二)非標準意見審計現狀 在自然災害及世界金融危機影響下，上市公司2008年整體業績不如以往，與2007年相比虧損面擴大了7.99％，實現凈利潤數按年度同比減少了16.82％，盈利能力大幅下降。而從審計意見來看，2008年上市公司年報審計報告中非標準意見卻在繼續維持低水平下保持下降態勢，要好于以前年度。筆者認為，主要原因有以下方面：第一，公司治理效果進一步顯現。自2007年3月展開公司治理專項行動以來，通過查找自身治理結構中的問題和不足并實施整改，絕大部分上市公司規范運作意識大大增強，規范運作程度有大幅提高，上市公司獨立性得到增強，信息披露透明度明顯提高，治理結構進一步完善，治理水平與過去相比有了較大提高。據南開大學公司治理研究中心發布的2008年中國上市公司治理指數平均值為57.49，較2007、2006、2005和2004年的56.85、56.08、55.33、55.02有顯著提高。上市公司治理水平的提高，提升了其整體質量，也使其財務和經營狀況有所改善，從根本上減少了財務造假的可能性，降低了非標準意見的比重，導致審計意見類型的進一步改觀。第二，證監會和中注協監管加強，上市公司和會計師事務所違規成本增加，促使年報質量和審計質量提高。中國證監會為確保上市公司2008年報編制和財務信息披露符合新會計準則和財務信息披露規范的要求，促進上市公司提高財務信息披露質量，創新監管機制，對年報編制和披露中易發生問題進行事前督導和專業指導，共發出重大會計監管函件41份；印發上市公司執行企業會計準則監管問題解答3期，涉及15個重大會計監管問題。同時，證監會還統一部署上市公司2008年報的審計監管工作，要求證監會派出機構對上市公司年報審計業務承接和計劃制定、審計執行和證據收集以及完成審計工作等各環節對會計師事務所的執業行為進行全面督導。增強了上市公司2008年報的可信度，促進會計師事務所提高審計質量。在加強督導同時，中國證監
需求。為此，新審計準則采用列舉法，明確提出了強調事項的兩種情形，即存在可能導致對持續經營能力產生重大疑慮的事項或情況和存在可能對財務報表產生重大影響的不確定事項。在百分比上，該類型非標準意見較2006年、2007年下降較多，可能反映注冊會計師在風險意識和獨立性方面有了較大提升。另外，持續經營能力存在重大不確定性是該類型意見的主要強調內容。 (二)保留意見 當財務報表就其整體而言是公允的，但還存在對財務報表產生重大影響的情形時應出具保留意見的審計報告。保留意見也被視為注冊會計師在不能出具無保留意見情況下最不嚴厲的審計報告。2008年對上市公司財務報表出具保留意見的審計報告共18份，占全部審計報告的1.11％，比2007年略有上升。就所涉及保留事項的個數來看，涉及1個事項的有7份，占38.89％；涉及2個事項的有10份，占到55.56％；ST中農則涉及到4個保留事項。提及事項平均數為1.72個。從保留事項的具體內容分析，提及審計范圍受限，無法獲取充分適當的審計證據的有14份，占77.78％，其中：無法確認應收及預付款項的真實可靠可收回程度及資產減值計提合理性8份、無法合理確認長期股權投資的金額或影響3份、無法判斷交易的必要性和合理性1份、無法確認預計負債計提金額的恰當性1份、無法判斷全資子公司年末財務狀況及本年度經營成果的真實性1份。排在第二位的是持續經營能力存在重大不確定性，涉及9家公司，其中主要是ST或*ST類公司，如ST華光、ST松遼、*ST帝賢B、ST天龍、ST國藥等。其他還包括監管部門立案稽查、證監會行政處罰、相關資產轉讓尚未完成、訴訟等。具體情況見(表2)。 (三)無法表示意見 注冊會計師在審計范圍受到限制可能產生的影響非常重大和廣泛，不能獲取充分、適當的審計證據。以至于無法對財務報表發表審計意見時，應當出具無法表示意見的審計報告。2008年上市公司被出具無法表示意見17份。具體情況見(表3)。該類審計意見具有如下方面特點：被出具無法表示意見的17家公司全部涉及持續經營能力的重大不確定性問題。如S*ST蘭光(000981)由于控股股東及關聯方長期占用巨額資金無法歸還、主營業務嚴重萎縮，連續三年發生大額虧損、無法償還到期債務，銀行借款全部逾期，并已經涉及訴訟、主要子公司已停業等多個原因導致無法判斷公司按照持續經營假設編制的2008年度財務報表是否適當；除海星科技外，其他的16家都是ST或*ST公司，具體包括10家ST公司、4家*ST公司、1家S ST公司和1家S*ST公司，占到94.12％；提及事項平均數量遠多于其他非標準意見。提及1個事項的有6家公司，提及2個事項的有6家公司，提及3個事項的有2家公司，提及4個的有2家公司，提及5個事項的有1家。平均每份報告提及事項數為2.18。提及事項平均數大于其他類型，增加了審計報告的信息含量，表明注冊會計師在出具此類意見時需要收集更加充分適當的審計證據，更需職業謹慎。同時也表明注冊會計師只要符合準則規定、理由充分就敢于出具無法表示意見，大膽對上市公司會計信息說“不”，說明會計師事務所認真執行質量控制準則，加強了自身風險控制，注冊會計師的風險意識得到增強；在審計范圍受限事項中，提及無法獲取充分適當審計證據判斷資產或負債的真實、準確、完整、公允性的較多，有5份，是該事項中的主要內容。如*ST北生(600556)，因無法實施必要審計程序獲得充分、適當的審計證據判斷部分應收款項、其他應收款項的真實性、部分在建工程的價值以及部分借款的資金流向被出具了無法表示意見。總之，導致上市公司被出具非標準意見的最主要原因是持續經營能力存在重大不確定性。2008年上市公司審計報告中共有83份提及持續經營問題，占全部非標準意見的75.45％，而此百分比2007年為69.67％，2006年為47.65％，可見持續經營問題已經越來越成為影響我國上市公司審計意見類型的第一位因素。其他主要原因還包括由于審計范圍受限，無法獲取充分、適當的審計證據(27份非標準意見提及，占24.55％)，重大訴訟或仲裁(9份非標準意見提及，占8.18％)，證監會立案稽查(9份非標準意見提及，占8.18％)，重大對外投資的不確定性(8份非標準意見提及，占到7.27％)。 三、非標準意見公布時間分析 (一)非標準意見月度發布分析國內外學者已經進行的大量研究證明，國內外股票市場都存在“好消息早，壞消息晚”披露的基本規律，標準無保留審計意見公司也較非標準無保留意見的公司更及時地披露其年度報告。從2008年度報告公布情況來看，2009年1月共發布年度報告10份，其中2份非標準意見均為帶強調事項段的無保留意見，占到20％；2月共發布年度報告151份，其中的非標準意見包括帶強調事項段無保留意見5份(3.31％)，無法表示意見1份(0.66％)；3月共發布年度報告640份，其中的非標準意見包括帶強調事項段無保留意見14份(2.19％)，保留意見1份(0.16％)；4月共發布年度報告823份，其中的非標準意見包括帶強調事項段無保留意見54份(6.56％)，保留意見17份(2.07％)，無法表示意見16份(1.94％)，具體見(表4)。 (二)非標準意見旬發布分析 從各月審計意見發布的比率看，1～4月每月發布數分別占總報告數的0.62％，9.30％，39.41％，50.67％；每月發布的非標準意見占全部非標準意見的比率分別為1.82％，5.45％，13.64％，79.09％。即在超過半數審計意見集中在4月份發布的前提下，近80％的非標準意見更是集中在4月發布。4月份發布了823份審計報告，占全部審計報告的50.67％，發布的非標準意見審計報告87份，占全部的79.09％，其中發布的對上市公司有較大不利影響的非標準意見類型(保留意見和無法表示意見)分別占到全部的94.44％和94.12％。對4月份進一步按旬分析如(表5)。由(表5)可知，4月份各旬發布審計報告占總報告百分比依次為10.96％、13.36％、26.35％，即越接近年報公布截止日，發布的年報數量越多；就非標準意見而言，4月各旬發布的非標準意見占全部非標準意見的百分比依次為7.27％、9.09％、61.82％，即非標準意見(特別是對上市公司有較大不利影響的保留意見和無法表示意見)更傾向于在年報公布截止日的最后發布。 四、非標準意見在交易所與上市公司的分布分析 (一)非標準意見在滬深兩市的比較(1)主板市場與中小企業板市場的比較。截止2008年12月31日，深滬兩市主板市場上市公司總數為1351家(不含未在法定期限內發布年報的公司，以下同)，被出具非標準意見共107份，占7.92％，其中帶強調事項段無保留意見74份，占5.48％；保留意見17份，占1.26％；無法表示意見16份，占1.18％。深市中小企業板上市公司總數為273家，被出具非標準意見共3份，占1.10％，其中帶強調事項段無保留意見1份，占0.37％；保留意見1份，占0.37％；無法表示意見1份，占0.37％。由此，單就
審計意見而言，中小企業板市場要明顯好于主板市場。原因在于，金融危機對中小板的實際影響程度低于預期。中小板公司仍然保持良好的持續經營能力和較高的資產質量。中小板的整體業績、股價表現明顯優于全A股、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或一般中小企業水平。(2)兩個交易所的比較。截止2008年12月31日，上海證券交易所上市公司總數為864家，被出具非標準意見共67份，占7.75％，其中帶強調事項段無保留意見44份，占5.09％；保留意見14份，占1.62％；無法表示意見9份，占1.04％。深圳證券交易所上市公司總數為760家(其中主板市場487家，中小企業板市場273家)，被出具非標準意見共40份，占8.21％，其中帶強調事項段無保留意見30份，占6.16％；保留意見3份，占0.62％；無法表示意見7份，占1.44％。總體來講，滬市上市公司審計意見要稍好于深市上市公司；而就非標準意見具體類型看，除保留意見外，其他兩種非標準意見滬市也比深市要好。 (二)非標準意見在虧損及股改未完成公司的分布截止2008年12月31日，滬深兩市(含主板和中小企業板)共有虧損及股改未完成公司173家，其中，ST公司84家。*ST公司54家。S公司指未在規定期限內完成股份制改造的上市公司，共35家，具體分為非ST、*ST公司和ST、*ST公司。前者滬深兩市只有5家，而后者占到未完成股改的絕大多數，共有30家，其中滬市8家，深市22家。兩類公司在滬深兩市的具體分布及審計意見類型見(表6)。由(表6)知，ST、*ST公司共有138家，被出具標準意見78份，占56.52％，60家公司被出具了非標準意見，占43.48％，遠遠超出非ST、*ST公司的3.36％，其中帶強調事項段無保留意見39份，占該類意見全部的52％，保留意見7份，占該類意見全部的38.89％，無法表示意見14份，占該類意見全部82.35％。即超過半數的帶強調事項段無保留意見及絕大多數無法表示意見都集中于ST、*ST公司。無論是*ST還是*ST公司都屬于財務狀況惡化、經營成果不佳的上市公司，其經營存在很大的風險，管理層財務造假的可能較大，被發表非標準意見的機率也較高。未在規定期限內完成股份制改造的非ST、*ST上市公司，滬深兩市只有5家，分別是滬市的S佳通(600182)、S前鋒(600733)、S上石化(600688)、S儀化(600871)和深市的S延邊路(000776)，它們股改未完成的原因主要是大股東與流通股東分歧，流通股東否決股改程序等，非自身狀況不佳。因此，它們全部被出具了標準意見的審計報告。而與之境況不同的是S ST公司和SST公司，它們在未股改的上市公司中占到絕大多數，主要原因在于公司自身不具備股改條件，資不抵債，在大股東沒有好的資產注入情況下，只能坐等別的公司來救援等，S*ST陜長嶺(000561)即是一個典型例子。正由于自身財務狀況不佳，經營風險大，在未完成股改的30家ST、*ST公司中，被出具非標準意見17份，占到半數以上(56.67％)，其中包括15份帶強調事項段無保留意見和2份無法表示意見。可見，對于未完成股改的非ST、*ST公司和ST、*ST公司之間由于公司自身經營狀況原因，對它們出具的審計意見存在較大差異，特別是對于未完成股改的ST、*ST公司，由于存在很大風險，注冊會計師在審計時應嚴格執行風險導向審計程序，保持職業謹慎，對風險實施有效控制。再從非標準意見類型來看，在被出具帶強調事項段無保留意見的75家公司中，ST、*ST、S ST、S*ST公司就有54家，占到72％。在被出具的保留意見的18家公司中，有ST、*ST公司7家，占38.89％。被出具無法表示意見17家公司中，除海星科技外，其他的16家都是ST、*ST、S ST、S*ST公司，更是占到94.12％。進一步印證了財務狀況惡化、經營成果不佳的上市公司可能被發表非標準意見的現象。 五、結論與建議 (一)結論 上市公司2008年審計意見整體上仍然好于以前年度，在出具的非標準意見中持續經營問題顯著，且非標準意見審計報告集中于年報公布截止日的最后公布，時間集中度高；另外，單從審計意見看，中小企業板較主板公司好，滬市較深市好；從公司類型上，非標準意見集中于ST、*ST公司和未完成股改的ST、*ST公司。 (二)建議 從對2008年審計意見的分析中，筆者提出建議。第一，加強對持續經營不確定性問題的研究與關注。2008年度報告中，導致上市公司被出具非標準意見的最主要原因是持續經營能力存在重大不確定性。全部非標準意見的審計報告中共有83份提及持續經營問題，占到75.45％，此比例在2006、2007年分別為47.65％、69.67％，可見持續經營問題已經越來越成為影響我國上市公司審計意見類型的第一位因素。2006年至2008年涉及持續經營不確定性的審計意見如(表7)。隨著市場經濟深入發展，“優勝劣汰”的市場競爭法則必將得到體現，不能持續經營面臨停業甚至破產是現在及將來一些公司不可避免的選擇，也是審計中需要重點關注的領域。關于持續經營對審計報告的影響，審計準則及指南列舉了財務、經營和其他三個方面導致注冊會計師對被審計單位持續經營產生重大疑慮的事項或情況，而由于不能涵蓋所有情況及具體現實情況的復雜性，審計實踐中主要依靠注冊會計師的職業判斷。據本文的統計，2006～2008三年中上市公司涉及到持續經營問題的非標準意見審計報告，共有239份，占全部非標準意見審計報告的62.73％，其中帶強調事項段無保留意見最多，共169份，占70.71％，其次是無法表示意見46份，占19.25％，保留意見24份，占10.04％，沒有否定意見，出具的帶強調段無保留意見的比例遠高于其他類型非標準意見。這種情況的發生，可能表明注冊會計師在審計工作中沒有嚴格保持獨立性，與被審計單位管理層達成了某種默契，以強調事項段來代替其他類型審計意見。目前我國實施的外部審計制度，實質上是由管理層聘請注冊會計師，公司管理層有很大自主選擇權，而會計師事務所之間競爭激烈，如果注冊會計師嚴格保持獨立性和遵循審計準則，發表的審計意見對被審計單位不利，則面臨解聘危險。既規避審計責任，又為管理層接受，出具帶強調事項段的無保留意見不失為注冊會計師的“最佳選擇”。另一方面也表明，在持續經營問題的審計中，注冊會計師的專業判斷還有待進一步提高。因此，鑒于持續經營問題在審計意見中的影響巨大，政府監管部門應加強相關理論研究，制定更加具體和更具有操作性的實施細則；同時，應加強對因非持續經營問題而出具非標準意見恰當性的監管。第二，加強對非標準意見上市公司年報披露及時性的監管。準確及時的公司業績信息是報表信息使用者進行有效決策的主要依據，而僅依靠其自身去判斷和獲取存在一定難度。在此方面，作為外部經濟監督的注冊會計師起到至關重要作用，審計意見的作用即在于提高財務報表的可信賴程度。在現行預約披露年報時間的制度下，年報披露時間存在著相當大的彈性空間(120天)，被出具非標準意見的公司管理層有很大可能性來故意推遲披露或擇機披露含審計意見的年報。本文第三部分的統計顯示，非標準意見特別是對公司有較大不利影響的非標準意見集中于年報公布截止日的最后公布，也驗證了這一點。這必然大大增加了投資者進行決策的不確定性。因此，證監會等政府監管部門在加強監管的同時，應進一步完善相關披露制度，減少管理層故意推遲公布年度報告的機會，保護投資者利益。第三，ST、*ST公司及未完成股改的ST、*ST公司應作為重點關注的審計領域。由于財務狀況差，經營風險大，ST、*ST公司及未完成股改的ST、*ST公司財務造假的動機很大。從本文的統計可以看出，ST、*ST公司中非標準意見的比例大大超出了非ST、*ST公司，非標準意見中超半數的帶強調事項段無保留意見及絕大多數無法表示意見(14／17)都集中于ST、*ST公司。未完成股改的ST、*ST公司也占據了股改未完成公司的全部非標準意見。因此，注冊會計師在審計中應將此兩類公司作為重要的風險控制領域，保持足夠的職業謹慎和應有的職業懷疑，以降低審計風險，發表恰當的審計意見。 (編輯 聶慧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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